只想睡你,却不小心爱了你

只想睡你,却不小心爱了你

城市很小,夜色很长。欲望和爱意,总在不经意间交错。

在新加坡,夜生活总是悄无声息地展开。

克拉码头的酒吧街灯火通明,空气中混杂着龙虾香气、鸡尾酒味,还有浮动的人声。

他是新加坡本地华人,祖籍福建,英语和华语切换得流利自然。
我是从中国南方过来的,刚在CBD附近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。

一次朋友的聚会,他递给我一杯新加坡司令(Singapore Sling),笑着问我:“第一次来新加坡,习惯吗?”

他笑的时候,眼睛弯弯的,像极了潮汕小城里那些狡黠又温暖的男孩。

那一晚,我们喝了太多。

在城市午夜微潮的空气里,我们的故事,开始了。


第一次夜晚:欲望点燃小小国度

出租车驶过乌节路,一路都是璀璨的霓虹灯。

在他租的小公寓里,窗外是摩天观景轮慢慢旋转的剪影。

他按着我的肩膀,把我推到门后,低头吻住。

他的吻带着酒精的热度,咬啮得又狠又急,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渴望。

裙摆被他拎起,指尖沿着大腿内侧游走,每一次轻触,都让我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。

他低声在我耳边说:“别怕,我懂得慢慢来。”
带着一点点福建腔调的普通话,意外地性感。

沙发、走廊、床沿,我们一路纠缠。

指尖滑过彼此微微汗湿的皮肤,彼此的气息交融成一片,仿佛这个城市只剩下我们。

他的动作越来越急,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。

每一次进入,都是又深又狠,带着宣示和占有。

我咬着他的肩膀,忍住呻吟,却被他笑着掐了掐腰。

在异乡,在这片湿热的夜色里,我第一次,彻底失控。


熟悉的城市,越来越陌生的自己

之后的日子,我们像默契的共犯。

工作日各自忙碌,周末有时在咖啡店偶遇,有时在滨海湾散步,却总装作不认识。

只有到了深夜,短信响起——
“我想你了,过来吗?”

我推开他公寓的门,他总是懒散地靠在沙发上,赤裸着上半身,露出小麦色的皮肤。

我们疯狂地缠绵,汗水湿透了床单,心跳在拥抱中加速。

他喜欢在事后点一根细长的万宝路(新加坡香烟巨贵,每次他都叹气),一边抽,一边用脚尖勾我的脚踝。

偶尔,他会抱着我,低声说:“要不你留下来过夜?”

我知道,这不是爱情的邀请,只是身体的眷恋。

可我还是留下了,一次又一次。


情欲之下,渗进了柔软的情绪

有一次,我们去小印度夜市吃手抓饭。

他用手直接拌饭,动作笨拙得像个小孩,脸上粘着一粒米。

我笑着帮他擦掉,手指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。

他怔了怔,突然捏住我的手,低声问:“你是不是,开始不只是想跟我睡了?”

我没回答。

夜风吹过小巷,印度香料味混着潮湿空气,像这座城市一样,热烈、杂乱、又让人迷失。

那一夜,他比任何一次都温柔。

从指尖到舌尖,从亲吻到进入,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倾诉一种小心翼翼的爱意。

我在他的怀里,哭了。

他没有问,只是抱紧了我。


错位的爱,不该开始的温柔

但现实,总比情欲更冰冷。

他终究不属于我。

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,有家族期待,有早就安排好的婚事对象——一个在牛车水家族聚餐时早就定下的本地华人女孩。

而我,不过是个漂泊异乡的旅人。

在一次次激情之后,他变得越来越沉默。

一次缠绵结束后,我靠在他肩膀上,轻声问他:“如果我留在新加坡呢?”

他沉默良久,只说了一句:“这里太小了,容不下太多故事。”

原来,不是我不够好,只是我们注定没有归属。


最后一夜:克拉码头的告别

我们最后一次见面,是在克拉码头的河边。

夜色温柔,微风拂动着狮城河面。

我们没有说太多话,只是牵着手,静静走着。

在他家的床上,他一次次进入我身体里,动作慢得近乎残忍。

我用力抱紧他,指甲陷进他后背的皮肤里,留下一道道红痕。

像是要把自己刻进他身体里。

高潮来临时,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喃:“对不起。”

我知道,那是告别。

那一夜之后,我搬离了原本的公寓,换了手机号。

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

尾声:爱与欲望,总在城市深夜悄悄生根

在新加坡,夜晚很长,孤独很多。

欲望有时像一杯烈酒,能让人短暂忘记寂寞,却也容易醉倒在无人的街头。

有些爱,来不及开花,就在欲望里枯萎了。

但我依然感激——在这个湿热潮湿的小岛上,有过这样一场,炽热又短暂的拥抱。

只是睡你,却不小心,爱了你。